第79章 你又翻墙进来(1 / 2)

那样的应不染,在庆国国破那一日,江知年再也没有见到过。

“二哥哥,你真的要参加庆国春闱?”

站在窗外的江玉沁突然从窗户上探出脑袋,认真的问道。

江知年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,缓缓摇摇头。

上一世,他该是在南疆危机前回去,可那时的应不染正被千夫所指,他不忍放她一人承受所有。

那日的错,他也有责。

后来,南疆城破,父皇和那个卑劣的女子头颅都被挂在城墙,皇兄战死沙场。

他早已无处可去。

番邦进犯,天下打乱,南疆老臣要他趁机复国,可他看见失魂落魄的应不染,硬是咬牙带着亲兵折身而返。

应不染的那份高傲,他比谁都清楚。

他害怕应不染单刀匹马杀到皇宫,害怕应不染为了最后的体面,一杯毒酒祭天下。

江知年轻叹一口气。

他总是觉得,应不染的思想很特别。

与他,与皇宫,与整个庆国,都是不同。

应不染大多数都愿意听他的话,哪怕有些要求他都觉得强人所难,应不染也会去做。

但是也有极少数,他也把控不了应不染。

应不染行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,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。

江知年现在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听话,是不是仍旧嚣张跋扈,他只想应不染能好好的活下去。

他拼了本该担起的南疆未来,换应不染一个苟延残喘。

可是这一世,颜花朝活下来了,应不染和颜花朝开始经商,还帮着太子笼络人心。
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也许她真的能改变结局。

那么她再也不需要最后的精神慰藉。

江知年大脑突然一阵空白。

应不染不再需要他了,那么,他该何去何从?

也就是此时,江知年突然明白,自己这一生,似乎都没有为自己活过。

江玉沁撑着双臂,脚下一弹,借力坐在窗台上,她拽了一下垂落在窗台前的枝条,淡淡道:“二哥哥,参加呗,人这一生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才好。”

话音落,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
提到这儿,江玉沁像是想到什么,忽然抬头看向江知年:“听说九殿下在宫外行商,二哥哥你为什么不让九殿下带着你一起呢?”

然后她扯扯自己的衣衫,语气带着些许抱怨:“自从我来了这儿,都还没有新衣穿呢。”

江知年抿了抿嘴唇,起身离开书房。

这样的生活琐事,他从来都没有操过心。

一切都有应不染。

庆国刚复国,朝中紧张,他想方设法充盈国库。

应不染便如这一世一般,做了许多香皂,开了不少奶茶店。

不得不说,赚了不少银子。

哪怕国库是他充盈起来的,但他仍然不会中饱私囊,每月按着摄政王的份例,领着固定的月饷。

他每月都将月饷一两不剩的全部交给应不染。

应不染不喜奢,但偌大的公主府,需要的小厮丫鬟也不少。

尤其是应不染总喜欢买很多的发簪和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