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坐了多久门被敲响,今十安迟疑没有去开门,那人便走到窗口处,手上拿着碗筷,示意她吃饭了。
刚醒来就喝了点粥,本就没吃饱,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。
她想了想,打开门走出去,桌边还坐着一人20来岁的模样,脸上带着伤,看她的眼神,充满着戏嘘,她吓得不敢出去了,退回房内。
关上门,整个人颤抖着,死死地抵住门。
门外有细碎的交谈声,她没注意去听,这时门被敲响,还有碗筷撞击的声音。
她把门打开一条缝,那人端着碗,还有一小盘菜,她犹豫了一瞬,伸手接过。
她得好好吃东西,才有机会逃走,才能回去京市,才能回到今朝身边。
她就没吃过如此难吃的菜,还好有一些白灼的海货,她才不至于,吞白米饭。
她一直躲在屋内,不敢出去,可是人有三急,她真的憋不住了,把门打开一条缝,观察外面,那人还是躺在躺椅上,就那样躺着,听见有响动,他侧过头看她。
今十安小声说道:“我要上卫生间……”
她房间对面的门打开,那个眼神充满攻击性男人,倚靠在门框上:“怎么?你还想让人给你把尿?”
今十安被吓得差点失禁,眼泪瞬间铺满眼眶,只见那人啧了一声:“还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。”
她整个人被挡住,戴着鸭舌帽的男人,示意她跟上,她不再犹豫,跟在身后。
“你能不能,就在门口守着?”今十安小声询问,她直觉这个人比另一个人要好很多。
那人点点头,她才走进卫生间,上完厕所,她才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。
可是她没办法,力量悬殊之下,她只能选择一个人依靠。
这人除了不说话,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。
晚饭她依然在房间里吃的。
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,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,留意着门口的动静,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,她就紧张得不行。
第二天一早,她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扒开门缝,那人在堂屋打了个地铺,对面的房门紧闭着,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堂屋的门,一下就被人擒住,身后的人捂住她的口鼻:“想逃?”
今十安扒着他的手臂,满脸泪水,摇摇头:“我……我想上卫生间……”
后面的人嗤笑:“原来仙女,屎尿也多。”
“……”
你不拉屎?你不撒尿?
“去吧,我劝你歇了那份要逃的心思,两个月后,我们自然会送你回去。”
“若不是我们救下你,估计你现在早就……呵呵。”
今十安被他的声音吓得赶紧跑到卫生间。
等她再回去,堂屋的那人已经起了,她又躲进了房间。
现在有一个很尴尬的事儿,她没有换洗的贴身衣物,听那人的意思,她还要在这待两月,这两月总不能……
她没办法,她又出不去,只好打开房门,趴在门框上看堂屋里躺着的那人。
那人看她的房门打开,便坐起身来。
今十安闭了闭眼,真是难以启齿,只好扯个由头:“你们带我过来时,有没有看到我的购物袋?里面有换洗的衣物。”
那人愣了愣,他们截下她时,就带走了她这个人,就连今十安睡的被套穿的睡衣都是临时买的。
随后他找来纸笔,让她把她需要的东西写下来。
今十安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。
那人看着购物清单,想了想自己的存款,嘴角抽了抽,不愧是当初一瓶水就能抵他一周生活费的女人。
他手上的清单被另一个人抽走,那人看了看清单,啧啧几声:“你以为你是来当大小姐的?你现在是阶下囚!”
今十安有一点委屈,是他让她写的,还有好多没写上去呢。
随后那人拿着笔就开始划,划到最后就没剩下几样东西了,眼见就连护发素都要被划掉时,她也顾不得害怕了。
“这个真真不能划……”
“买不到你要的牌子。”
“换,能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。”今十安也不挑剔了,有就成。
戴口罩的男人出去了,今十安害怕,便又躲在房间里。
他不在,另一个人中午给她泡了一盒泡面。
“怎么?怕我吃了你?”
男人的声音响起,把今十安吓了一跳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“你是谁?你们到底是谁?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?”今十安扒着门缝问。
“呵……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男人将泡面放在她门口的凳子上。
今十安又问:“他为什么不说话?”
这次男人没有回答她。
今十安自讨没趣,伸出手把泡面端进屋子里。
下午戴口罩的男人回来了,带着她需要的东西,清单上的东西,他基本买了个七七八八,只是不是今十安用的牌子,都是在能买到的范围内,最好的了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今十安不敢挑剔,毕竟是花的别人的钱。
那人看了看口罩男带回的东西,嘲了一句:“你对她倒是好。”
口罩男没说话,被遮住的嘴角,勾起自嘲的笑意。
今十安将东西整理了一番,洗发水沐浴露和换洗的衣物,就去了卫生间。
这时口罩男的躺椅搬到了院子里,另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打游戏。
今十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,用什么办法才能拿到呢?
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,今十安每天都在房间里躲着,她心里越来越烦躁。
今朝他们几乎把京市翻了个遍,都没找到他们的影子,就像凭空消失似的。
距离今十安失踪已经过了一个星期,一个花样少女,被三个男人掳走,会发生什么,不言而喻。
所有人都对今十安活着不抱任何希望。
今朝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,反复进出警局,看他们的排查情况,又去白爷那儿拜访了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