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玩几把!周处,来不来?放松一下。”
周慕云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份安全局的加密文件,闻言推了推金丝眼镜,脸上没什么表情:
“可以。稍等,我存个档。”他优雅地合上笔记本,坐到了郭言成对面。
老枪闷声不响地拉开椅子坐下。
飞鼠也掐灭了烟头。
牌局开始。
开局三把,郭言成凭借卧底生涯练就的察言观色和一点小手法(比如洗牌时不经意地记住几张关键牌),赢得轻松愉快。
老枪和飞鼠骂骂咧咧地掏钱。
第四把开始,风云突变。
周慕云成了地主。他出牌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,冷静、精准、逻辑严密得令人发指。
“单走一个6。”飞鼠试探。
“压死,K。”周慕云眼皮都没抬。
“不要!”老枪。
“过!”郭言成皱眉,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“对7。”周慕云继续。
飞鼠:“对9!”
周慕云:“对A。”
老枪:“……不要。”
郭言成:“过!”
“顺子,10JqKA。”周慕云甩出五张牌。
“操!你他妈手里是牌谱吧?!”飞鼠气得把牌一摔。
周慕云推了推眼镜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:
“概率问题。飞鼠哥你上把拆过对子,这把大概率有单牌和对子。”
“老枪连续三把没出过10以上的牌,这把手牌偏小。”
“郭董你上一轮跟牌犹豫,说明关键牌在中间段。”
“我手上这副牌,最优解就是打单和对,逼你们拆牌或不出,然后大顺子清场。”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“周处长……您打牌……是算出来的?”郭言成嘴角抽搐。
“嗯。”
周慕云点点头,坦然承认,
“根据已出牌张、玩家习惯和概率模型,综合计算最优策略。不算难。”
接下来的几把,彻底成了周慕云的个人秀。
他仿佛开了天眼,精准地预判着每个人的牌路,每一次出牌都卡在对手最难受的点上。
郭言成那点小手法在绝对的计算力面前,如同儿戏。
老枪和飞鼠输得脸都绿了。
王老三更惨,他不仅输光了身上所有现金(本来也不多),连他那块祖传的、据说是开过光的破玉都押上了,结果又输给了周慕云。
“不玩了!不玩了!”
王老三哭丧着脸,把最后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拍在桌上,
“真没了!裤兜比脸还干净!周处,您这哪是打牌啊,您这是抢劫!还是合理合法的抢劫!”
郭言成也输得有点郁闷,没好气地说:
“王老三,愿赌服输!钱呢?”
“真……真没了啊郭董!”
王老三急中生智,小眼睛滴溜溜一转,猛地一拍大腿,
“有了!这样!我……我给你们算卦抵债!”
“我王半仙的名号在金州……呃,以前在宏图也是响当当的!”
“算不准不要钱!算准了,之前的账一笔勾销,再倒贴我一百……呃,五十也行!”
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周慕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