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，唐狸收到的第一件新年礼物是君如月送的。

她眨了眨眼睛，看着床边用天蚕丝织成的羽衣，颜色还是她喜欢的竹绿色。

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？”

君如月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，笑道：“上次庄峰主提过，我便让山下的绣坊帮忙制作，师尊换上试试，看看合不合适。”

“你昨晚没睡好?”唐狸狐疑的凑到她面前。

君如月被美颜暴击，呼吸一滞，耳朵不自觉红了起来，结结巴巴道：“嗯，太开心了，有点睡不着。”

“开心什么？”

“又跟师尊过了一个新年，很开心。”君如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。

“就会哄我，明明是连夜赶制这件衣服才没睡好。”唐狸不满的嘟囔，戳了戳她的手臂。

君如月反手抓住唐狸的手，晃了晃，面上笑嘻嘻的说：“那师尊喜欢吗？”

唐狸被她的情绪感染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，小声说：“要换上才知道。”

“好，师尊不喜欢哪里，或者哪里不舒服的要告诉我，我再帮师尊改。”

“你怎么什么都会做？”

君如月低头，靠上她的肩膀，低低道：“师尊喜欢吗？”

唐狸以为她问的是喜不喜欢什么都会的她。

而君如月问的是喜不喜欢她。

“喜欢呐!”唐狸拍了拍她的背，“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太过劳累。”

君如月一哽，不知道说什么，只能服侍唐狸穿衣服。

“这个是什么？”唐狸系好腰带，发现盛放衣服的板子上漏了个东西，她举起来：“你做的吗？好精致。”

是一个绣有鹤形的青白色香囊。

“师尊喜欢吗？”

“喜欢，很漂亮。”

香囊的绳络有些复杂，唐狸系了几次发现自己系得不好看，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君如月。

她没发觉自己现在已经十分信任君如月，遇到问题第一时间都是找她。

君如月替她解开，又重新系上，缓缓解释：“师尊还没修炼，使用不了芥子囊或者储物戒，这个香囊不需要灵力就能装东西，不过装得不多，希望师尊别嫌弃。”

“不会嫌弃，很好看，就算不能装东西，我也会天天戴着它。”

君如月帮她整理衣服，衣襟，袖口，腰带，才几分钟，唐狸就变成了小谪仙的模样。

“这几天休沐，师尊有什么想做的吗？”

“修炼。”

“好，那师尊想学什么？”君如月拿出修炼心法书，她不了解唐狸的基础，所以不知道唐狸想修什么。

“剑术。”唐狸毫不犹豫道。

“好，那师尊对剑术有了解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唐狸肯定道，又突然皱起小脸，嗫嚅了几下，想说什么，却没说出来。

君如月注意到了，捏了捏她的手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不想学这个了？”

唐狸摇头，她想起自己根本拿不起剑，怕被君如月笑话，所以不想说出来。

她情绪低落的低头，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掌，不像能成为剑修的手，她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，可是她做不到，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，老天如果能给她一个普通人的身体，她也不会如此自暴自弃。

君如月不明白唐狸怎么突然不开心，拿出忘情剑放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