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厮杀一直持续到了最后一个异族倒下这才结束，而剑老与异域天道的大战显然也是分出了胜负。

暗红天空如被撕碎的幕布，剑老周身剑意化作的璀璨光芒与异域天道的暗紫色雷霆轰然相撞。最后一道雷霆在剑意中寸寸崩解，那只遮天蔽日的瞳孔发出不甘的嘶吼，缓缓消散在扭曲的空间裂隙中。

城墙废墟上，秦恒望着悬浮半空的剑老。此刻的剑老身形愈发虚幻，道袍上布满细密裂痕，宛如即将破碎的蛛网。

十三个异族强者的残躯散落在他脚下，那些曾引以为傲的天地灵种铠甲，此刻已化作黯淡的碎片。

“师傅！”秦恒龙翼一展，正要飞上前，却被一道无形剑意拦住。剑老转身，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微笑，周身剑意如退潮般缓缓收敛。

“异域天道已被重创，万年之内无力再犯。”剑老抬手一挥，地面散落的天地灵种碎片竟缓缓悬浮而起。

剑老将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天地灵种单独分离出来，光芒交织缠绕，在空中凝成璀璨的光团，“这些天地灵种，你收着。以你如今对五行法则的领悟，当能将其发挥至极致。”

剑老咳嗽一声，嘴角溢出金红色血迹，身形愈发透明，“为师本是分身，此番耗尽力量击溃天道，已是完成使命。你记住——”

他周身剑意突然暴涨，化作无数道金色剑丝没入秦恒识海，“剑道之路，既要一往无前的锋芒，也要守护珍视之人的温柔。至于雪依那丫头……或许你可以去天山之巅看看，那里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剑老的身影开始消散，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天地。秦恒伸手去抓，却只握住一缕渐渐淡去的剑意。

那些悬浮的天地灵种经过系统的强化后光团轰然炸裂，化作无数流光没入他的经脉。

也不知为何这一次天地灵种进入经脉后居然炼化的极其顺利，秦恒甚至没有太大的感觉那些天地灵种已然与他彻底融合，五行之力在体内形成前所未有的完美循环。

远处，雪依握着冰晶长弓的手微微发抖。她望着秦恒周身暴涨的气息，冰蓝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，却又很快掩盖下去。

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，幸存的修士们望着天空中消散的天道威压，终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。然而秦恒站在废墟中央，感受着体内磅礴却空洞的力量，耳边不断回响着剑老最后的话语。

秦恒呢喃着。“天山之巅吗？似乎是在素心宫的管辖区域内……”

战场上的欢呼如潮水般褪去，秦恒缓步走向雪依，脚下踩着破碎的冰晶与异族残骸，每一步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
他望着雪依紧握着冰晶长弓的手，那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，与她此刻冷漠疏离的神色形成诡异的反差。

“雪姑娘”秦恒顿了顿，喉结艰难地滚动，“此战已毕，不知你接下来……准备去往何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