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母和姑姑极不情愿地挪到陆恩仪面前,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一顿午饭,吃得各怀心思,暗流涌动。
饭后,商执聿不由分说地抓起陆恩仪的手,将她带到了后花园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,洒在精心修剪过的花木上,暖意融融。
陆恩仪甩开他的手,看着花园里那个人工湖,嘲讽开口:“怎么,又想掉河里清醒一下?”
商执聿没有理会,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她。
陆恩仪没接,他便直接展开在她面前。
那是一张医院的急诊就诊单。
“那晚我没有跟沈意在一起,”商执聿的冷硬的开始解释,“那晚我伤口裂开了,去医院检查换药,让她帮我看了会手机,诊断单上有时间,你可以看。如果还不信,可以去那家医院调监控。”
说完,他伸出自己换了新石膏的手。
陆恩仪的目光落在就诊单上,上面的日期和时间确实与那天晚上吻合。
她的心微微一动,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他:“如果我还是不信呢?”
商执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,冷邦邦的俊脸上竟闪过一丝无奈,闷声道:“那你再把我推下水好了。”
陆恩仪“嗤”了一声,转身走到一旁的凉亭里坐下:“我才不想再被奶奶和你妈轮流责备。”
商执聿立刻跟了上去,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说清楚。
“我跟沈意,真的没什么。”他解释道,“之所以会对她照顾有加,只是因为……她是安烟的妹妹。当年……”
提到“当年”两个字,他的话音一顿,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,改口道:“她确实对我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,但我已经跟她明确说清楚了。以后,她应该也不会再去公司了。”
商执聿的解释,陆恩仪谈不上全信,但也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漏洞,姑且算他过关。
但关于安烟,她有自己的底线需要表明。
“当年的事,我希望你能明白,”陆恩仪定定的看着他,“安烟出意外我并不是始作俑者。所以,无论你对她是什么感情,对她妹妹又是什么态度,都请不要打着我的名义。我不欠任何人。”
商执聿的心一紧,他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:“我对安烟也不是…”
他正要说出那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兀地插了进来。
“执聿。”
俞清禾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花园,她站在不远处,脸色冷淡地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,眼神里她径直走向商执聿,完全无视了陆恩仪的存在:“你跟我过来一下,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。”
说完,她意有所指地瞥了陆恩仪一眼,那意思很明显,是让她先回避。
可这一次,商执聿却没有放开陆恩仪的手。
他反而握得更紧了些,迎上母亲的目光,沉声道:“妈,没有什么是恩仪不能听的。”
带着明显的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