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普亚市政厅内。杜拉提欧斯年轻气盛,第一个发言:“我们应该设伏,立刻设伏,在提法塔山设伏,我们完全可以像当年的迦太基英雄汉尼拔·巴卡那样……直接干掉庞培!”
小卢西乌斯摇了摇头说:“庞培和凯撒非常聪明,他们来的太快了。现在,恐怕来不及了,庞培怕是要到特腊契纳了。我们现在才起兵去提法塔山设伏恐怕来不及了。人还没到,庞培就越过山脊了。”
“那就在阿庇乌大道的两旁埋伏嘛。”杜拉提欧斯说,“两面都是密林。正好庞培大军呈一条直线。”
小卢西乌斯还是否定了这一建议:“庞培率领的是罗马的精锐,是训练有素的士兵。他们不会因为遭到埋伏就太过慌乱。相反,很多时候,罗马军团即便是被几倍于敌的兵力包围仍然能够沉着应战。
我们是军队大多都是骑兵,在树林当中不好埋伏。树林当中惊起的群鸟会暴露我们,如果我们提早埋伏,群鸟早就飞走,那么过分安静啊阿庇乌大道也会让敌人怀疑。
塞尔托里乌斯击败庞培也并不容易,使用的是武艺卓越的卢西塔尼亚和坎塔布里亚战士,我们没有这些战士。”
梅特罗凡尼斯说:“实在不行……我们可以往后退一退,这样一来距离普雷斯坦就更近了,这不就好了吗?”
小卢西乌斯同样否决了这一想法,他大声地说道:“这是绝对不行的!我们是大军的前锋,前锋!
如果我们后退了就意味着眼前的敌人很可能无法击败,这对我们的整个战局会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。
失望和恐惧会在士兵之中蔓延,我们可能会失败的消息会在贵族、民社和平民之间流传。如此一来,我们军队的战斗力会大大折扣,我们得到的支援和补给也可能会枯竭,没有人愿意支持失败者!”
阿扎德问:“可否死守卡普亚,等待后续部队到达?”
“守不住的!”卡普亚的守将卢基乌斯·塞克斯提乌斯说,“庞培的军队最擅长的就是攻城。或者说整个罗马军团的攻城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。没有一座城市能够挺立在罗马军团面前,到现在为止,一座也没有。
庞培的大军一定有相当多的重武器,蝎子弩、攻城弩、投石机这些东西应有尽有。重武器野战的时候可能不行,但若是放在攻城战中,打击将会是毁灭性的。
炮击,不仅仅是打击城墙,更是打击守军的信心,打击城中民众的信心,让守军的意志在巨大的攻城弩的石炮攻击中垮掉!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什么都不行!干脆去投降算了!”杜拉提欧斯气愤地说道。
“我是绝不会投降的,要投降你自己去吧!”阿扎德大声的呵斥,“你还不如个娘们儿,是不是没有断奶?”
“我也不是要投降,我是说气话!”杜拉提欧斯红着脸说,“要不就自杀,抹脖子!”
“行了,不是争吵的时候!”小卢西乌斯止住两个人要争吵的势头,问一边的吕山德,“希腊人?你说呢?”
吕山德一惊,问道:“阁下是问我?”
“是的!”
吕山德受宠若惊,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低级武将,而且还属于小卢西乌斯的家将,根本没有资格发言。他出现在会议厅纯粹就是为了给小卢西乌斯站岗。
“我其实也不清楚,但我知道,卡普亚是守不住的,罗马人可不是好惹的,想要攻破一座城池他们有的是方法,总能想出一大堆点子来,真是被智慧女神宠着的一群人。想要打败罗马人,就必须在野外打,找机会就给罗马人狠狠一击。如果是斯巴达克斯阁下,他一定会主动出击的。”
“斯巴达克斯……斯巴达克斯,整天就说斯巴达克斯,知不知道,斯巴达克斯就是因为主动出击才死在克拉苏阁下手里的。”塞克斯提乌斯嘲讽说。
吕山德毫不示弱:“那是最后一仗,斯巴达克斯阁下一个人对抗整个罗马,打赢了多少仗你怎么不去看?克拉苏要不是因为人多,斯巴达克斯阁下是绝不会输的。就克拉苏那个傻子,笨得像头驴!要不是斯巴达克斯阁下冲得太靠前了,他怎么能赢?”
小卢西乌斯看了看羊皮纸上的写意的地图说道:“守是不可能守住的!我们必须主动出击!”
“什么?”梅特罗凡尼斯吓了一跳,“阁下,庞培可是有五万大军,我们只有区区一万三千人而已,兵力相差太过悬殊。我知道你勇武非凡,但是这个时候却万万不能逞匹夫之勇!这一去就是自杀!”
小卢西乌斯斜着眼睛问一旁的高大青年:“阿尔塔薛西斯阁下,你怎么看?”
“我没有想法,我听你的,你说打谁就打谁!”
“不能打啊!”梅特罗凡尼斯说,“敌人太多了,庞培久经沙场,凯撒足智多谋,兵力比我们多,训练也比我们好,怎么打?打不了啊……阁下,这是万万赢不了的!”
小卢西乌斯突然拔出宝剑,只听得一声剑刃嗡鸣,“咔嚓”,桌子便少了一个角,是被小卢西乌斯的宝剑劈断了。
“我决心已下,再有人说我打不过庞培,再有人敢说出怯战的话来,犹如这张桌子!我要砍掉他的脑袋,然后做成镀金花盆!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了!阁下!”众将被小卢西乌斯气势所迫,大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