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没有想到燕至这么说说话,小婉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。
“我,我带钱了。”不过她很快就把情绪调整过来,仰起脸笑着说,“那我请燕至哥哥和小满姐姐吃糕点吧。”
燕至不由得加快脚步,目不斜视地开口,“不用,你给你自己买吧。”
原本我以为自己的脸皮就够厚了,没想到脸皮厚的人另有其人。
她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们俩,就好像我跟她多亲近似的。
呵呵,这小破碗子在人前人后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呢。
不知道是不是吃的蛋糕和冰饮太凉了,我们仨刚顺着电梯上了三楼,我就感觉肚子有些疼,于是捂着肚子就满地找厕所。
燕至赶紧问,“小满,你怎么了?”
“我肚子有点儿疼,得去上个厕所。你去旁边等我一会儿。”
尼玛,老子好像要窜稀了,都怪管不住嘴,看见啥吃啥。
眼瞅着我就要朝着卫生间那边跑,燕至突然伸手攥住我的胳膊。
“干啥啊?”我捂着肚子回头看他,真是不明白都到这节骨眼了,他拽我干啥,“你有啥事儿?快说!不说就等我上完厕所回来。”
燕至抿了抿嘴唇,有些犹豫的开口,“我在卫生间门口等你吧。”
我真是服了,无语的说,“你爱搁哪儿等搁那儿等。”
“燕至哥哥,那边没有休息区。”小婉幸灾乐祸的开口说,“小满姐姐好像是闹肚子了,我们两个还是去休息区等吧。”
我现在疼的满脑门子汗,真是把卫生间当成快乐老家,也顾不得小婉跟她说啥,一路飞奔直接朝着卫生间跑过去。
等我进卫生间的时候,搞清洁的大妈正拿着拖把收拾隔间,边收拾边破口大骂,“妈了个比的,是真他妈没素质!那在自己家上厕所能喷墙上吗?屁股漏了拿个针缝上,我一天收拾八百遍。真是不把我们干清洁的当人看!”
“……”
不好意思了大妈,为了不给您的工作增加负担,我尽量控制我自己吧。
我刚蹲下没一会儿,保洁大妈就使劲儿摔上隔间门,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蹲了几分钟厕所,我感觉自己肚子没那么疼了,正要抽纸的时候,忽然感觉头顶的灯似乎不稳定的闪了两下。
这大夏天的,厕所又没有空调,我却感觉阴气乍现,后背凉飕飕的,紧接着两条胳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砰地一声,不知道哪个隔间的门被推开,然后有人慢吞吞的走了出来。
我从隔间下面的缝隙看见,走路的那个女人双脚不抬的在地板上蹭着走路,一步一拐,光是看她两条腿的动作就跟老丧尸似的。
靠!我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,正准备加快速度擦屁股的时候,突然感觉屁股蛋子凉飕飕的。
结果低头一看,好悬一口气没有上来,差点噶过去。
一张长满尸斑逐渐腐烂的青灰色女人脸,正在死死贴住我这个隔间门下面的缝隙,两个空洞洞黑漆漆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住我。
尼玛!
被冷不丁吓一跳是一回事儿,这时候搞事儿是真他妈是祖坟冒青烟,缺了大德!
竟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想要谋害我!就不能等我把屁股擦干净吗?
别看这糟心玩意儿的脸已经腐烂一半了,但我还是眼尖的认出了这个东西,就是跟在谢鸿桢身边的那个跟傀儡一样的行尸——玉女!
它咋在这儿?如果它在这儿是不是说明谢鸿桢也在附近?
顶着它这么变态瘆人的目光,我赶紧把屁股擦干净,提溜裤子站了起来,顺带把厕所冲了。
它朝着我露出八颗尖尖的牙齿,摆出一个格式化的微笑,从喉咙里发出‘咳’地一声。
瞅它那尖尖的牙齿,要是真被咬一口我都得打狂犬疫苗加破伤风。
“死一边子去!”我咣地拉开门,照着它的脑瓜子就来了一记佛山无影脚!
在厕所这么个地方,简直阻碍我发挥!
它被我踹的翻了个身,脸盘子朝下很快就拄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。
瞅它现在这德行明显就是快歇菜,想在厕所这种地方找个倒霉蛋子咬两口。
如果我刚才不来,倒霉的就是咱辛苦拖墙的保洁大妈了。
眼瞅着它张开血盆大口要像我展开攻击,我飞快地闪到旁边,比划剑诀咬破自己的中指指尖。
中指的血很快流出来,可尼玛疼死我了!
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我今天非得把这脑残玩意儿干稀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