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看到江知年高挺的鼻梁。
还有藏匿在下眼睑的,那颗不易被看到的黑色小痣。
“相公……”
“你方才,审问犯人似的,逼问谁呢?”
两个人的距离很近,她知道江知年想亲她。
可她偏不如他心意。
嘴唇一触即离,她挪着一双柔软的唇片,吻上他的鼻尖,又向上吻他的眸子,吻到额心,最后滑到耳骨,用牙齿轻轻撕磨。
“应不染……”
江知年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听得出来的克制。
“你别惹我。”
温润的嘴唇终于舍得放开他的耳骨,江知年刚松下一口气。
喉结却突然一热。
应不染吻着他的喉结,用牙齿细细碾咬,忽轻忽重。
她瞥了一眼江知年,嘴角噙着笑意:“谁敢惹你啊,本公主问你话呢,怎么不回答?”
应不染浑然不觉江知年身上逐渐腾起的火气,她扬了扬下巴,故意擦了擦红艳的唇角,一副挑衅的姿态。
她吻江知年的脸颊,吻他的鼻子,吻他的眸子,甚至一根一根吻他的指尖。
可就是不吻他的唇。
她能感觉到江知年逐渐急促的呼吸,也能听到他越来越急的心跳。
她享受着钳制江知年的快乐。
江知年额角青筋凸起,揽着她腰肢的手越收越紧。
“应不染……”
他低沉着嗓音唤了一声。
应不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危险的边缘,甚至还以为这是江知年承受不住的妥协。
她正要应声,下一刻,一个火热的唇,便贴了上来。
连同她的呼吸,一并堵进口腔里。
“江知年……”
她的声音,也被江知年拖进嘴巴里。
他把应不染挣扎推搡的手扣在身后,以一个强势的姿态,掠夺了应不染的一切。
应不染就在眼前,他忍耐了这么多年。
脑海里再次想起应不染跳崖前那个缱绻的眼神。
他在应不染死后,无数次质问自己,为什么没有看到应不染目光里的祈求。
为什么就不能停下脚步,亲亲她。
是不是他亲亲她,应不染就不会死。
他从皇宫回来,是不是还会看到那个活泼的应不染,缠着他,要他尝尝新下来的浆果甜不甜。
炽热的吻来的或许热烈,带着悔恨与懊悔。
江知年抱着应不染,不确信似的摸着她的脊背。
一滴泪,猝不及防的砸在应不染的颈窝里。
砸的她浑身一颤。
她挣扎着想看看江知年的脸。
江知年偏不让她看,按着她的头,亲吻来的更加汹涌。
那因为挣扎变的松垮的衣衫,欲遮还羞的挂在手臂上,露出雪白的脖颈。
江知年故意一顿,血气上涌。
他庆幸此时不是梦,却懊恼应不染的醉酒。
他终于把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,重新搂在怀中。
他做梦都想挽回的人儿,此刻就在自己怀中。
江知年呼吸微顿,伸手挑开应不染的衣襟。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扣门声。